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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离开公寓之后，雨滴终于变成细小的雪花，圣诞节的钟声敲响了。戈麦斯拉开车门，停顿一会，怀疑是自己出现幻觉。托马斯裹着他的围巾，蜷缩在副驾驶的座椅，“马里奥。”他苍白地笑了一下，因为寒冷或者别的，“加上我的赏金，足够你买一条新的小狗吗，我是说，真正的小狗？” “你没有告诉我它的名字。”警探盯着窗外，坐进驾驶室，喉咙哽咽，眼眶酸涩，“慕尼黑是个好名字吗？” “仿生人不能拥有财产。”德国人说，轻松得像是在讨论明天的天气，“我不知道我的启动时间，也不知道我还剩下多久的寿命，马里奥，也许我这个批次的仿生人会推迟几年上市，到时候你可以选择你喜欢的瞳孔、性格、身高和体重，它永远不会让你失望。” “那是玩具，不是爱。” “我不理解，我没有感情，警探。”仿生人看着赏金猎人，贴近对方的嘴唇，“给我做一个移情测试，你就该清楚，还是把我当成‘它’而不是’他’更好，像你说过的那样，我的一切都是设计好的程序。” “没关系。”戈麦斯说，“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了，追求一个不存在的答案不是错误的，托马斯，我爱...托马斯戈麦斯